ある所の人

Unlight 同人文   CP: 路德威廉 (田園組)

注意：

惡魔天使架空私設。
子威廉(年齡操作)注意。
路德撫養子威廉的父子私設注意。
不是英文也不是中文的就是德文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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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eilung

　　時近黃昏，新月悄悄從天邊升起，暮色也逐漸模糊起來，霧氣告示著夜幕將至。

　　一個銀白長髮的男人走在林間，著急地四處張望，雙眼拉得細長的正在仔細尋找目標。踏過的泥地變得暗淡灰黑，形成一條炭灰之路，這是他控制不住情緒的先兆，負能量嚴重地泄流。

　　「威廉——！」路德終於在偏遠的山野林下找到少年細小的蹤影，急忙呼喚著名字，「你在這裡呀⋯」總算安心下來，胸口壓抑的負面情緒一掃而散，路途上的灰燼散發著淡薄的黑煙蒸發而去。當然威廉是無法看見這些變化，那是惡魔才能看見的詛咒。只要路德臉上的表情毫無變化，就算在情緒失控的時候，也有信心不讓威廉察覺到絲毫異狀。

　　倒是突如其來的呼叫聲嚇得少年整個人跳起來，背上的雪白羽翼也跟著顫抖拍動一下，手忙腳亂地把什麼東西塞進竹籃子裡，然後轉身裝著若無其事似的：「路德！歡迎回來⋯⋯」

　　「我回來了，威廉——等等，你怎麼會跑來這種偏僻的林間？你可知道我『下班』回家看不見你，在附近的田園也尋不著你的焦慮？要是被人類抓走了怎麼辦？！你要知道你還在發育期，無法像我那樣隱藏翅膀——」細看沾上滿身污泥的少年，神聖純潔的天使氣質依舊閃亮生輝，一點也沒有被泥沙污衊。他是一塵不染的粉桃蓮花，正在含苞待放。若能保持這份純粹直到長大成人，一定能創造不下於大天使米迦勒的神話傳奇。

　　然而威廉的面色異常蒼白，原是橘竭色的短髮淡化，連同眼瞳的蒼翠顏色也跟著脫色，身上除了淡漠的棕色與橄欖綠，剩下的只有慘白。那是在陽光長時間照射下的貧血白化症狀，看著實在是心疼無比。可是屬於天使的氣魄更加強勢唯美，如明媚潔白的亮光閃耀著路德。

　　「抱歉，我感到很抱歉，沒有事前通知您。」路德發現威廉有意無意地想要遮掩身後的竹籃，細小的翅膀稍微垂下，想必這次的行動有孩子自己的理由，「…謝謝您趕來迎接我，路德。」

　　「⋯天要黑了，回家吧。」真拿這有禮貌的孩子沒辦法，該說他懂事還是任性？路德嘆了一口氣，拖起他沒拿籃子的小手準備離開。

　　威廉回握住路德的手，碎步跑起來追上他的步伐，向他展露天真爛漫的笑容。果然這孩子是名符其實的純白天使，每一個不經意的小舉動也治癒身為惡魔的路德，讓他情不自禁發自內心的微笑，暖意窩在心頭，一起踏上回家之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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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兩人手牽手的回到山腳下的一間小木屋，那是他們自豪的家。雖說空間不大，但勝在被綠野舒適地包圍著，刻下不少生活的痕跡。

　　「威廉，先去梳洗吧，我要去煮晚飯。」路德穿上酒紅色的圍裙，隨意把長曲髮束起垂在右肩前，開始翻找冰箱內補血的食物作準備。其實路德不需要進食，應該說他的食糧並非實體食物，所謂的『工作』就是吸食人類的精神力。至於還在成長中的威廉，處於凡間的肉身仍是人類身體，必須要跟隨人類的生活模式。

　　「嗯，好的。」拋下這句應許的威廉卻一股勁地跑進自己房間裡去，翅膀跟著拍打拍打，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捧住換洗衣物衝去浴室洗澡。

　　在這個開放式廚房內，客廳與走廊的一切情況都能清楚瞥見，路德一邊拿起菜刀切瓜，一邊觀察著少年的反應。威廉這個早熟穩重的孩子，此刻如此手忙腳亂真是罕見，翅膀上的雪白羽毛都被要飄落在地上，是為著什麼事如此亢奮？

　　沒多久便傳來淋浴的水聲，滴滴答答的悅耳得很舒服，一想像到親自撫養至大的純粹小天使在浴室裡赤身裸體——暫停，到此為止，實在很危險。

　　路德苦笑著把南瓜熔和鮮奶油倒入盛有沸水的鐵鍋中，拿起木匙拌勻著，同時繼續陷入回想當中。

　　『路德，你再這樣下去如同玩火，最終會被燒毀，請你好自為之。』

　　同為惡魔的梅倫早前就拋下狠話警告過自己，儘管威廉現在只是小孩子，不要接近天使，更何況他是有白化缺陷的病弱天使。那是毫無好處的事情，為此勞心勞累的自己根本不像是惡魔。身為魔族就該是冷血無情地吸噬人類的精力，化作自身的力量去製造更多的夢魘，譏笑著他們的無知。

　　若要質問為什麼收養威廉，老實說也無法得出能說服自己的答案。單純被潔白無知所吸引嗎？惡魔都喜歡純粹的美麗事物？不能否認威廉確是一個非常可愛乖巧的孩子，只不過這都不可能是養育他的原因。

　　當初與威廉相遇的瞬間，黃昏晚霞下的花田，配襯起來的鮮艷色彩都變得遜色，無法奪去身在田園中的小天使所帶來的震撼感。蒼白混雜淡橘短髮的男孩，眼望前方卻失去焦距，無神的淡綠雙瞳映照著路德的臉龐，那一抹無邪的橄欖綠，牽動著對方的深沉翡翠綠。內心那一份強烈悸動，讓路德不能忽視，也不能矇混過去。不解過中原因，但是魔族天生的敏銳直覺告訴自己，絕對不能錯過那一刻機會，否則將會抱憾終生。要知道惡魔的終生是無止盡的漫長時間，墮落暴走的魔族都是無法壓制自己的情緒，導致被獵殺的終局，路德絕不容許自己落得這樣不堪的結局。

　　淋浴聲停止，南瓜湯也差不多煮成了。路德關上爐火，把碗筷放在小圓桌上，脫下圍裙、解下馬尾，坐待威廉出來。儘管自己不需要進食，還是準備好二人餐具——因為他一直隱瞞著威廉關於自己的惡魔身份。

　　不是對於身為魔族感到自卑，而是與威廉對立的身份，無論如何都無法說出口。

　　「路德，我洗好了。」威廉雙手拿著浴巾擦拭著濕髮，身體的色素已經回復正常，橘竭色的短髮，鮮明的綠瞳，「喔，等我一下。」把毛巾掛在脖頸上，他立即掉頭跑回去自己的房間，背部半濕的小翅膀白中帶粉，廊道被滴下點點水跡。

　　路德托腮等待威廉時，也忍不住偷笑一下，這樣的孩子實在太可愛了，別怪自己老是寵愛他。

　　——Alles Gute zum Geburtstag, Rood!

　　威廉急步從房間跑過來，從背後拿出來的是一個花圈，向下垂的橢圓，乳白帶綠。這是玉竹花，又稱為所羅門的封印(Solomon’s Seal)，滋潤除煩的藥草。同時也是路德的生日花。

　　「花月20日生日快樂，路德。」威廉背上的翅膀持續輕拍著，這是他緊張的反應，「我猜您又會忘記自己的生日，這可不行，不可以這樣，所以我——」

　　——生日？發生過那樣的事，又怎麼可能忘記……

　　「謝謝你，威廉。」路德微笑著輕摸上少年的頭，「那麼你幫我戴上這份禮物吧。」在威廉面前彎下腰，配合他的矮小身高。

　　「嗯。」果然還是要墊起腳尖才能伸手把花圈戴在路德的頭上，淡淡花香傳來，實在是心曠神怡，「路德，很適合你，很好看。」很滿意自己的手製禮物，這時候的威廉才像同齡的天真孩子，心滿意足地燦笑起來。

　　這非一般的天使微笑，路德不禁看呆了，像是靈魂反被威廉勾走似的。

　　老是展露出勾魂心魄的笑容，究竟誰才是惡魔？

　　路德單手抓後肩，移開視線，掩飾著自己的害羞。

　　「路德，您知道這種花的花語嗎？」

　　「這是明知故問喔，威廉。不過還是由你來說吧。」

　　「嗯，這是『痊癒(Cure)』之花。您是我最親愛的爸爸、最尊敬的人，若不是有您一直照顧體弱多病的我，早就死於罕見的天使白化症了。這是我對您表達感謝之意的唯一方法，希望您喜歡。」話畢還深深一鞠躬，實在不知道該怎樣說這孩子好了。

　　——治癒的禮物嗎？

　　路德凝視著威廉，勾起屬於惡魔的魅笑。

　　——不就是你自己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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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的話：

大家好，我是R子。

5月9日路德店長生日快樂^p^
一星期前就一直不停填舊坑挖新坑，幸福地苦惱著怎樣慶祝路德的生日，結果最終還是突發嘛^P^。
雖說突發梗，惡魔天使坑卻完全不是突發。
無論是世界觀、人設等都是非常龐大的。
[預告宣傳] 這將會是本子上的內容^P^///

謝謝看到這裡的你，請多多指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