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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劍亂舞 同人文  CP: 山姥切國廣中心 

 

注意:


審神者、三日月爺爺、靈刀山姥切
會出場。

第一次寫刀劍同人文,花了很多時間在研究日本歷史和遊戲的世界觀,希望不要被狠狠打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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墜落在看不見的黑暗

 

  『山姥切——。』

  不、我不是叫這個名字。

  …你還不知道嗎?

 

  山姥切國廣佇立在昔日那荒涼的戰地上,寒風不斷迎面而來,把米白泛黃的披風吹個不停。他的內心卻與披在身上的白布相反,沈悶萬分。

  他把刀刃向外用力一揮,甩掉刀上散發著螢光異色的液體,再用披在身上的殘布擦掉甩不清、來自敵陣亡靈的體液,把其收回劍鞘裡。

  毫不在意被濺在衣服上的怪異汁液,他仰望荒僻無人的歷史之地,好一會兒才一語不發地轉身,緩步回到本丸、審神者所在的地方。

  現時唯一能讓他回去的歇息之處。

 

  附有亡靈液體的衣物黏在皮膚上,似是被緊縛的厭惡感,此刻卻是山姥切國廣存在此地的證明。

  越是骯髒,越是安心。

  透過這黏稠的觸感,他隱約聽見持刀亡靈的怨念,剛才被斬擊的敵軍再次顯現形體在他眼前,是無法擊殺的幻影。眾多的龍蛇骨骸如同厚重結實的鎖鏈緊縛住他的身體,四肢無法動彈,這股冰涼與嘔心的感覺難以形容,使肌膚無可抑制地爬滿了雞皮疙瘩。

  啊、啊啊……無盡的怨念湧進他的腦海裡,嘗試把他拉進負極深淵之中。

  想必是因為山姥切國廣長期陷於仿製品的自卑陰影裡,是最容易黑化的刀劍對象。

 

  身上的污穢是阻隔一切的心牆。

  包括非常在意的那個人,以及想要被肯定的那個人……

 

  咬緊牙關的他努力與侵入自己當中的執念抗衡,拼命回想起剛甦醒過來的自己,努力睜開沈重雙眼的時候,看見了審神者的認真的眼神,溫和的話語隨之傳來:

  「今後多多指教,山姥切。」

  然後,審神者向著他伸出手,像是甘甜的赤紅禁果,誘惑般引他來到超越時空的舞台。

  聚集天下傳說的名劍於此,對他來說太過耀眼的戰場。

  可是,感覺被需要、想要得到肯定的急切心情,又怎能被憂懼而絆住雙腳?

 

  回到本丸時,早已入夜了。無傷歸宅的山姥切國廣拉開紙門,步進大廳,看見室內仍然那麼熱鬧。

  「山姥切,任務回來了?去休息吧。」

  審神者只是回眸一眼以作回應,拋下這句話便繼續埋首在其他名劍的手入工作。粟田口一派除了一期一振和鳴狐外,弟弟們都在嬉鬧著。這歡樂氣氛總是讓他感到很不自在。

  於是審神者無法察覺到那簡短的話語,如無數的利刃剪刀插進山姥切國廣的心裡。

  儘管他拼命遊走在各個歷史上的名戰場,獲得不少佳績,為審神者擊退來添亂的時間溯行軍……

  他明白,自己始終只不過是仿製品、不完美的存在,沒法在他人的眼中佔有一席位。

  他該明白的……

 

  就在這一刻,他瞥見坐在審神者身邊的那一把正在被悉心照料的名劍,天下五劍之一也是最美麗最優雅的三日月宗近。對方那一雙刻有金黃彎月的碧藍眼瞳,筆直地凝望著自己。

  對上視線的剎那間,山姥切國廣瞬間被奪去所有的注意力,那一雙漂亮深邃的眼睛,太過閃耀眩目,再加上對方向這樣的自己展露出陽光般的微笑。

  那絕不是他能夠擠身的名刀世界。

 

  審神者想要凝視著的,永遠不是自己。

  不是真正的自己。

 

  頃刻腦海一片空白,眼簾低垂,移開視線,無法掩藏自己的動搖地逃離現場。

  「啊啦啦…山姥切怎麼了?」

  他擠出最後的力氣,逃離三日月宗近與審神者所在的地方,不想要被他們看到自己這樣不堪的一面。把自己緊鎖在房間裡,一整晚再也不出來。

 

  迎來夜深人靜的時分,在孤高寂冷的月光照映下,山姥切國廣倚坐在寢室的窗邊,浸淋在獨自一人的空虛與自卑裡。

  他乾瞪著雙眼,無法安穩入眠,只能眺望今夜的月亮,陷入死胡同的深思中。

  「長義所作的刀,為什麼只被稱為山姥切?」

  長時間的獨處寂寥感,還渲染了晚上的感傷氣氛,讓他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語起來,道出內心介懷的事情。

  再不把心底的鬱結發洩出來的話,難保哪一天真的會發瘋…失去理智……淪落為歷史修正主義者的傀儡,反向審神者舉起刀刃…。

  那絕對是他寧死不屈的事情。

 

  從剛出生的時候,天正18年2月,就被崛川國廣給告知,關於那一把靈刀的傳記。

  然後他被交付給長尾顯長,待在主人身邊,與真正的山姥切在一起,度過好一段時日。

  比較,被比較;被比下,挫敗。

  單是站在什麼都比自己好的山姥切身邊,身為仿刀的山姥切國廣,就感覺一事無成,真想要就此消失,或是逃離到誰也不能辨認他的陌生地方。

  就算成為了付喪神的現在,這份自卑的陰霾依然纏繞著他緊緊不放。

  殘暴的夢魘日以繼夜地向著他步步逼近,深怕哪一天就會被遺棄、被處理,終究自己是仿品而已。

  「果然誰也不會把仿刀的我看在眼內啊……。」

  他拿起垂放在身邊的刀,那份重量感沒法撫平他的感傷。一下子從刀鞘中拔出來,讓其刀身反照出月色的明亮。

  光滑閃耀的銀色刀刃,單調的黑銀兩色交錯,卻無法掩沒精美用心的裝飾花紋,以及出生時被刻上的題詞,每一筆每一劃都是國廣的精心力作。

  這是國廣非常自豪的第一傑作,就連他的兄弟也無法得到這般評價。

  他凝望著自己的刀看得出神,伸手摸上刀身名題上的刻紋,卻仍然沒法發自內心地引以為傲。

  緊閉的牙關漸漸使力,握劍的右手漸漸緊捏。

  好不甘心…!

  眼眶泛起了淚水。

  然後重新收起劍刃,將其緊緊抱進懷裡。

 

  夜風透過微開的窗隙溜進來,輕輕吹起包圍著山姥切國廣的披風,寒流卻使他臉色與手腳更是蒼白冰冷。

  他乍然看見…本應不在這個空間的靈刀,山姥切的殘影,猝現在面前。他的下顎被緊緊捏住,被迫直視與自己極為相似卻總要美上幾分的翠綠眸子。

  『你已經無處可逃了…。』

  目瞪口呆地盯著幻影迅速消失,直到剛才被碰觸的餘感寒意卻依然被留下,實在是坦蕩蕩地被告知——

  總有一天,就連這個跨越時空的異世界,山姥切也會現身在他面前。正品會站在審神者身邊,取代自己的一軍位置。

 

  為什麼、為什麼總要與那個山姥切比較!?

  為什麼…他不能愛自己…!?

  為什麼……沒有人來愛他……

 

  左手把白色披風的兜帽拉得更下,想要完全把自己的存在給掩藏起來。

  越想越難過……。

  假如山姥切國廣、這一把仿刀從來沒有被打造出來的話……

 

  名字什麼我才不需要……

  若然你從不會呼叫我——

 

  彷徨的心被囚禁了,今夜也只能迷失在比較的世界裡。

 

 
MMD 插圖:自製,借用素材詳細在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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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的話:

大家好,我是A.C.。

沒想到我竟然真的能生出山姥切國廣的第一篇同人文(撒花淚哭

我真的好喜歡他、好心疼他,可是一直都不知道該怎樣去組織一個小故事去寫……

因為我完全不懂日本歷史,就只是看了很多MMD的MAD,掌握了山姥切國廣那自卑的心情罷了……

偏偏在想…第一篇就該好好研究遊戲的世界觀和歷史,不想馬上就來AU架空啊……

於是花了蠻多時間在看資料,整理好後,才發覺山姥切靈刀和山姥切國廣之間的情感糾結真的好有故事性!!!!!

不過這也是寫刀劍同人的一個大難題,比如想寫審神者或是山姥切靈刀,一個會不小心寫成瑪麗穌,一個連實裝人設都沒有,談什麼描寫……

剩下我還喜歡的就是爺姥(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),不過由於我依然沒有鍛出爺爺,實際對他真的不太熟悉……

我才不會說其實我默默喜歡加州清光<->山姥切國廣!!

希望之後我還會有靈感繼續寫山姥切國廣相關的小故事吧XD

感謝看到這裡的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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